2013年10月5日 星期六

《胡志明生平考》的迴響(三)

《胡志明生平考》迴響()
  自《胡志明生平考》出書後,引起相當程度的迴響,質疑的聲浪蠻大的,亦有認同的聲音。因而,藉由理性的討論,結交不少外國朋友,特別是越南的朋友。我到越南多趟,在中、越邊境來來回回、尋尋覓覓。雖找不到有力的文獻資料,但對越南人民勤儉奮發的精神,非常感佩,尤對居住在廣西龍州的越南朋友,有種特別的親切感。至於論證台灣的胡集璋是否是越南的阮愛國,其中最重要的關鍵,在於阮愛國是否確定於1932年死亡。有越南友人質疑說,阮愛國雖在1932年肺結核病嚴重,但也有醫治康復的可能,你為什麼這麼武斷認為阮愛國病亡呢 ?而接替阮愛國的人,就是你的叔公胡集璋?當然,會有此質疑?自然是合情合理的。《胡志明生平考》一書,論證阮愛國肺結核病亡,僅是五項論證的其中之一,另有胡志明的婚姻等四項明確紀錄,可資證實阮愛國與胡志明是不同的二個人。本文就阮愛國是否病亡於肺結核的事實,舉證如下,簡要答覆各方的好奇與質疑。

一、阮愛國肺結核病亡的文獻記載
1. 19201月,有位化名福北(Phu Bay)的法國特務艾德華(Edouard)的報告:「阮愛國、潘朱貞這些人都深受支氣管炎和肺結核病之苦,他們沒有辦法有健康和舒適的生活。」(蘇菲昆《胡志明消逝歲月》一書28)
2. 19207月,阮愛國替「人性」寫文章,他在8月時住院阻礙了他的政治活動,當時他右肩上有一個膿瘍而接受治療,這是否為結核病感染的第一個跡象並不明確。(蘇菲昆《胡志明消逝歲月》一書30)
3. 1921年初,在圖爾(Tours)會議後,阮愛國證實他不僅關心世界革命的成敗,也在意自己國家的命運。二月的時候,阮愛國疑似有肺病住院,在醫院治療一陣子。(威廉杜克《胡志明傳》一書173)
4. 192111月,阮愛國被任職於巴黎的照相館老闆資遣,解職的原因,其工作伙伴指控他患有肺結核病的症狀。 (威廉杜克《胡志明傳》一書594)
5. 1924925,阮愛國的報告及寫給沃伊斯基 (Voitinsky) 的信,談到阮愛國的中國之行,可能因健康因素而延後,九月五日他在克里米爾的療養院待了好多天,接受肺結核的治療。(威廉杜克《胡志明傳》一書598)
6. 1925~1927年,在廣州的近九百個日日夜夜,阮愛國的工作堆積如山,他用超乎尋常的努力,征服了這座山。李德芳的回憶錄:「當時胡伯伯經常從早上五點工作到深夜二點,身體不好,咳嗽很厲害,有時還咳出血。」脫險回到莫斯科後,不得不回醫院治療。(中國前駐越南大使李家忠《越南國父胡志明》一書123)
7.1927年底,我接到共產國際為一支中南半島共產黨的成立做宣傳之指示,但我在暹羅病了超過一年,因此無法實行任何事。(蘇菲昆《胡志明消逝歲月》一書163)
8. 1928年的後半年,鄧文志回憶錄中報告阮愛國有一段時間研讀傳統東方醫學,他可能在找肺結核的治療方法,因為他後來告訴在香港的一位越南同志,說他在泰國病了一年以上,而且「無法從事任何事」。類似病況在163頁有類同的敘述。 (蘇菲昆《胡志明消逝歲月》一書129163)
9. 1929年,據藍德書表示,有謠言指出阮愛國在德國健康不佳。(蘇菲昆《胡志明消逝歲月》一書143)
10. 19307392間,阮愛國寄了六封信給遠東局,其中92的這封信,他解釋 813自己屈服一場肺癆病,他將症狀形容為「肺很難受而且還會吐血,非常虛弱疲憊。」(蘇菲昆《胡志明消逝歲月》一書177)
11. 19309月阮愛國聲明患了嚴重的肺結核,法國駐香港領事蘇蘭泰西埃(Soulange Teissier)1932年在一封寫給外交部的信中,證實阮愛國生病得了嚴重慢性的肺結核病。(蘇菲昆《胡志明消逝歲月》一書194)
12. 19316月中旬左右,法蘭克羅士庇 (Frank Loseby) 律師的夫人探視阮愛國,看到阮愛國身體日益消瘦,便對丈夫說,眼前應要求當局將阮愛國送至醫院治療。(中國前駐越南大使 李家忠《越南國父胡志明》一書200)
13. 193111月底,阮愛國寫信給前革命青年聯盟的成員,藍德書同志說:「我身體獨健康岌岌可危,並且會習慣性的吐血,情況如此下去,我恐怕要死在獄中了,但我會在天上繼續完成我的遺志。」(威廉杜克《胡志明傳》一書206)
14. 1931年底時,阮愛國被轉送至醫院,在警備下接受治療。12月底疆坻(Cương Đê)親王寄給他一封信,表達對他生重病的關心,親王資助他三百元的醫藥費,並建議他「看在國家的份上」好好照顧自己。(蘇菲昆《胡志明消逝歲月》一書194)
15. 1932年初,英國皇家樞密院開庭裁判釋放宋文初(阮愛國),喜訊傳回香港時,宋文初正在醫院治療。歷經九次出庭後(193181~1931年9月19),宋文初身體過度虛弱。(中國前駐越南大使 李家忠《越南國父胡志明》一書217)
16. 1932年,英國外交部的代表龍保羅與阮愛國的對話。龍保羅說:「我奉派來協助先生出境的,請問你想到那兒去?」我要到蘇聯,阮愛國有氣無力地回答,還不停的咳嗽。蘇聯?那你最好經過上海我說:「也許我可以陪同你到上海,到時你再決定要去那兒。」(保羅德芮肯《龍保羅日記》《阮愛國》專文)
17. 1932年,胡志明(阮愛國)香港失蹤後,各方報紙所發布的消息,謂胡在香港被捕後因患嚴重的肺病而死於監獄中。這些報紙包括法越殖民的報紙,以及各國共產黨的報紙,如英國共產黨機關報「工人報」、法共的「人道報」、以及蘇聯的報紙,都宣稱胡志明已經死亡。莫斯科東方大學越南組的學生追悼會,共產國際並派代表參加致悼詞〈註:英國工人報指倫敦「每日工人報」1932811的報導;蘇聯報紙指的真理報〉。(蔣永敬《胡志明在中國》一書74~75)
18. 1932年,史達林學校內的越南學生得知阮愛國已死於「嚴重的結核病」一事,早已為他與於1931年卒於獄中的印度支那共產黨總書記陳富籌辦了葬禮。(威廉杜克《胡志明傳》一書212)
19. 1933年,法國安全警察在胡(阮愛國)的檔案中,亦註明死亡。(蔣永敬《胡志明在中國》一書75)
20. 1933年,胡到莫斯科時,健康情形顯然很壞,仍再患著肺病,他很瘦,臉色灰白,頭剃的光光的,偶而咳嗽和痰裏帶血。由於那時沒有治療肺癆的特效藥,胡治病的方法:「生活非常有規律,嚴格遵守作息制度。每天早上起床後,都要做早操。他屋裡有啞鈴、擴胸器等體育用具。」〈註:病史雖記載1933年,但資料的來源,乃北越教育部副部長阮慶全 ( Nguyễn Khánh Tuyền) 的回憶記述。其目的為了讓胡志明順利接續阮愛國越南獨立革命的事業,故意將剛剛病死於肺結核的阮愛國移轉給胡志明,企圖將結核病史作為兩人聯結的謬誤。〉。(蔣永敬《胡志明在中國》一書82)
21. 1944年末,魯道夫‧蕭 (Lieutenant Shaw) 少尉,邀胡志明一同前往昆明,胡志明和兩位年輕的同志前往,途經彝良時,被同行的同志感染了感冒,在彝良休息幾天讓胡志明恢復體力後,一行人繼續趕路。(威廉‧杜克《胡志明傳》一書287)
22. 19453後,在東溪地區工作結束,我們轉到春山開了幾次群眾集會,正巧這時遇到胡主席從北坡南下,我跟他同行了一段。途中胡主席又打起擺子范越子同志用奎寧給他作靜脈注射,說這樣效果來得快。1946年我在四聯區工作,有一次打擺子,護士也用奎寧給我作靜脈注射。針頭剛拔出來我就昏過去了,幸好周圍的同志給我一陣熱敷才醒過來。後來問醫師,才知道靜脈注射奎寧十分危險,以前范越子給胡主席靜脈注射沒有出事,實在是胡主席的大幸,也是全民眾的大幸。(黃文歡《滄海一粟 革命回憶錄》180~181頁,北京放軍出版社1987年版。)
23. 19457,武元甲 (Võ Nguyên Giáp描述:胡志明從靖溪回到中南半島途中,再次生病,連續好幾天發高燒,昏迷不醒,請岱族的一位懂得配置退燒藥方的老先生調劑土方,給胡伯伯喝下,一天喝二至三次後病情持續好轉,燒退後他開始繼續每天的工作。但美國方面的紀錄卻不一樣,其中一位空降這一區域的美國戰略中心官員是個護士,診斷胡志明得了一種瘧疾和痢疾的組合性疾病。(威廉‧杜克《胡志明傳》一書301~302)
24. 1950中共統治中國後,大陸文獻資料,亦有多次記載胡志明常到中國醫治疾病的報導,卻不曾出現有治療肺結核的相關病情。
從以上阮愛國與胡志明的病情紀錄研究,阮愛國病死於肺結核病絕對性是非常高的。1933年前的病情紀錄與肺結核有密切關係,正符合阮愛國於1932年夏病死於「肺結核」的事實。而1933年後,卻幾乎見不到胡志明有肺結核的病情紀錄,最終19699月胡志明是病死於「心臟衰竭」而非「肺結核病」。雖然在第19條,1933年的記載,有胡志明到莫斯科時,仍患有肺病咳嗽帶血的紀錄。但這條資料的來源,乃北越教育部副部長阮慶全 ( Nguyễn Khánh Tuyền的回憶記述,非1933年病情記載的檔案。其目的明顯為胡志明順利接續阮愛國越南獨立革命的事業,故意將剛剛病死於肺結核病情的阮愛國移轉給胡志明,企圖將結核病史作為兩人聯結的謬誤。越南中央主席團特別公告:「胡志明主席患嚴重的心臟病,於196993947分逝世。」這倒是很弔詭,阮愛國在19328月傳出病死於【嚴重肺結核病】;而胡志明歷經37年後,未曾見有治療肺結核的病情紀錄,卻又死於【嚴重心臟病】。本人雖不是醫生,但從常理判斷,1932年這麼嚴重的肺結核病,能醫療痊癒嗎?沒見有任何治療肺結核病的紀錄,歷經37年後,胡志明卻是病亡於【心臟病衰竭】?

二、胡志明當年「移花接木」的欺世伎倆
    阮愛國確定1932年秋肺結核病亡,當然1933~1969年的胡志明,就不可能是阮愛國。那麼胡志明如何玩弄「移花接木」的欺世手法?首先,胡志明自編《胡志明傳》,對外說明:「1932年秋國際媒體發布阮愛國的病亡消息是假的,是我散佈的假消息。為了逃避香港警察、法國特務的追捕,故意製造的煙幕。」緊接,又自編謊言:「將其1933年從廈門轉上海赴莫斯科的經歷,替代阮愛國香港的失蹤與莫斯科的病亡。」
1、阮愛國死亡18年後,胡志明於1949年以「陳民先」的署名,在上海出版漢文傳記《胡志明傳》。研究「胡志明傳記」的學者專家,深信這是一本胡志明「自編的傳記」,越南共產黨也證之「陳民先」即是胡志明。這本傳記的要義,旨在編造胡志明生平紀錄,銜接阮愛國1932年秋病亡後的空白歲月。1949年的《胡志明傳》、1962年的《胡伯伯》,皆是胡志明自己以及越共元老編織「胡志明即是阮愛國」的戲碼。
2、阮愛國真死,還是詐死?胡志明自編的《胡志明傳》,解釋:「1932年秋阮愛國肺結核病亡的消息,乃是逃避香港警察追捕,故意製造的煙幕。」又說:「發佈阮愛國病亡的消息是法國殖民當局散佈的謠言,企圖挫傷民眾鬥爭的精神。」
阮愛國的「病亡與喪禮」,乃1932年國際媒體報導的訊息,法國遠征軍解密檔案亦註記「阮愛國1933年病亡」。請教,阮愛國病亡的報導,如是故意製造的煙幕。為何阮愛國不是在1932年秋抵達莫斯科時,就該解釋其病亡詐死的緣由,為何要經過18年後,才出版《胡志明傳》解釋自己沒病亡。反倒是共黨國際1934年判處「胡志明死刑」,命令「胡志明替代阮愛國」之前,蘇聯「真理報」就已報導阮愛國病亡、喪禮的訊息。致令,胡志明不得不製造「阮愛國死亡‧復活」的故事。《胡志明傳》中「移花接木」的戲法,很難圓謊阮愛國病逝的事實。任誰也不會相信胡志明18年後「死亡‧復活」的說法,而推翻1932年國際媒體報導「阮愛國病亡」的訊息。
3、《胡志明傳》說:「阮愛國在1933年初,從香港抵達廈門,且在廈門渡過農曆春節後,才轉上海赴莫斯科。」香港解密檔案的記載:「阮愛國1932122,在律師羅士庇與秘書龍先生,護送下離開香港,且香港總督威廉‧貝祿親自在碼頭護送。」
《胡志明傳》說:「阮愛國1933年初抵達廈門,在廈門過農曆春節。」香港檔案的記載:「阮愛國1932年元月離開香港」。這二者間,前後相差整整一年的時間。從香港到廈門船運的航期,至多不過三天,為何要花上一年的時間?顯然《胡志明傳》編織阮愛國在廈門過春節的故事,完全是騙人的。在廈門過春節的人,是胡志明自己,而不是阮愛國,這根本是胡志明「移花接木」的戲法。法國檔案文獻記載:「1933年胡志明翻山越嶺從中國廣西到暹羅,再搭船到廈門。」請教,1932年肺結核病吐血纏身,奄奄一息的阮愛國,有可能在1933年,翻山越嶺從中國廣西到暹羅嗎?更且,英國情報員保羅德芮肯〈龍保羅日記〉記載:「阮愛國在香港碼頭轉乘水上飛機,到上海黃埔灘。」這以上證據的指向,《胡志明傳》編織「阮愛國到廈門」的故事,全是接替阮愛國失蹤死亡的謊言。這也明顯反證,阮愛國確實在1932年秋就已經病亡。

三、阮愛國「病死復活」的謬誤
1.上述阮愛國肺結核病史紀錄,皆是〈胡志明文獻〉第一手資料紀錄。換句話說:「阮愛國自1920年傳出感染結核病;1925咳嗽很厲害,還咳出血;1930年的症狀,肺很難受還會吐血;1931身體岌岌可危,會習慣性的吐血;1932年各國報紙發布阮愛國病死於肺結核,在莫斯科舉辦阮愛國葬禮;1933法國安全警察在阮愛國檔案中,註明死亡。」這以上阮愛國肺結核病情、病逝的紀錄歷歷在目,歷史竟然相信胡志明自述的自傳:「1933年阮愛國自暹羅(泰國),一路爬山涉水經廈門、上海抵達莫斯科。」這似乎電影情節,奄奄一息習慣性吐血的結核病患者阮愛國,竟然能無藥病癒,千里迢迢翻山越嶺自暹羅抵達莫斯科。請問,相信鐵證如山的阮愛國病史,還是相信胡志明18年後自編的謊言?
2.胡志明自述的自傳:「辯稱自己病死結核病的消息反覆,一會說法國殖民當局散佈的謠言,企圖挫傷民眾鬥爭的精神;一會說香港律師羅士庇,故意散佈阮愛國死亡的假消息,製造煙幕彈以利阮愛國順利逃脫。」逃避香港警察的追捕,竟要以詐死作煙幕,還要遷延到莫斯科,搬出越南同志籌辦葬禮,並與越南總書記陳富一起開追悼會的場景。這種荒唐滑稽不合乎常情常理的說法,根本就是拿石頭砸自己腳的推託之詞。更何況「阮愛國香港檔案」解密後,真相是「香港總督與律師,秘密親送阮愛國到碼頭,然後乘船離開香港。」哪有胡志明編造的故事,逃避香港警察追捕的託辭(詳見:阮越鴻〈一九三一香港事件〉,李家忠譯。歷史的真相是「阮愛國確實病死,共黨國際與胡志明在操弄借屍還魂移花接木的欺騙伎倆。」
3.胡志明百年誕辰〈胡志明真貌〉影片,自1941年開始記錄胡志明的抽菸史。辦公時抽菸、休息時抽菸、走路時抽菸、牽女友時抽菸、抱小孩時也抽菸。直到1969年病亡前香菸仍不離手,胡志明根本就是香煙的隱君子。阮愛國1932年病死於「肺結核病」,對照胡志明1969病死於「心臟衰竭」。阮愛國自1920年罹患肺結核病後,舉凡行經之處,巴黎、莫斯科、曼谷、香港都有留下治療肺結核的病情紀錄。反觀胡志明的病情史,自1933年至1969年,從來就不曾有肺結核就醫的治療紀錄。再說,當年1932年罹患肺結核病,是無特效藥可醫治的疾病哦!難道阮愛國的「肺結核病」是靠「抽菸」療癒的嗎?香菸不離手的胡志明真會是阮愛國嗎?請讀者判斷。
4.胡志明於1949年元月份,在越南《內部生活雜誌》第13期,以陳勝利為筆名所發表。《我黨》一文,其中有一段話清清楚楚地寫著:1929年阮愛國同志返回中國,與各代表在香港召開會議。在場的七位代表中,除了【阮愛國同志和我】,只剩下胡松茂 (Hồ Tùng Mậu)同志、鄭廷久(Trịnh Đình Cửu)同志與傘英同志。(註:原文Tản Anh傘英即是黎傘英之縮寫;黃文歡革命回憶錄《滄海一粟》第4頁,記載有黎傘英,心心社創黨成員。),其他同志在八月革命前,早已為黨轟轟烈烈的犧牲了。」這清楚記錄了胡志明與阮愛國是不同的二個人。

結論:

    國際媒體的報導:「阮愛國在19328月,病死於“嚴重肺結核病”。」越南中央主席團公告:「胡志明19699月,病死於“嚴重心臟病”。」這37年間,從不曾見有胡志明治療肺結核的病情紀錄,最終病死於「心臟衰絕」;而阮愛國的病情資料,始終有「肺結核病」的病情紀錄,最終死於「肺結核」的事實。二相比較,這不是蠻奇特而又弔詭的事嗎!最為離奇而難解的,阮愛國不抽菸,而胡志明則菸不離手。請教,阮愛國與胡志明是同一個人嗎?就當年1930年代,肺結核病,是無藥可治癒的。一個肺結核病患者,有可能不經治療,而以抽菸療傷,歷經37年後,病死於心臟病的嗎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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